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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2008

小小丹青有天地 不教蝼蚁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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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沈桂方(摘自《文道月刊》第40期 1984年) 《聚》 吴亚鸿 1982                偶然 的发现,或灵感一时的触发,常会令一位画家的艺术创作产生震荡,从而把他的艺术成就推向另一个高峰,达到更高的境界;这个偶然,改变了吴亚鸿君的艺术方向,提高了他的创作水准,亦带给他无比的荣誉。   亚鸿君年少时酷爱艺术,后得艺苑名宿庄金秀先生指点,画艺一日千里,屡有突破。   近三、四年来,亚鸿君逐步摒弃传统的绘画创作,专心寻求自我艺术表现,经过不断的思考和蜕变,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艺术风格——水墨平面艺术。   平面艺术,西洋绘画早已有之,惟在水墨画方面,却鲜有听闻,主要原因可能是,水墨画家有者不愿放弃传统的旧包袱,或是嗤之以鼻,甚至有些在作强烈的排斥。放眼我国水墨画家群,唯独亚鸿君一人,在这方面执著探寻,勇气可嘉。   据画家本身透露,他早期的平面水墨画创作,尚保留平浅的透视原理,直至近期,才作完全平面的尝试;画中的小动物也由麻雀、蟑螂和蜘蛛而到现在的蚂蚁群。至于为什么会放弃麻雀、蟑螂和蜘蛛而改画蚂蚁群呢?亚鸿君认为,上述三种素材,体积过大,墨点太重,很难把点线要素,构成抽象的画面。 《对语》 1981   谈起用蚂蚁群作为绘画素材时,亚鸿君这样说:“一日在厨房搬动厨具,无意中瞥见地上一群蚂蚁,有规律地向四方爬动,像是为本身生存而努力奋斗,正合乎我们竞争社会的形态,灵光一闪,得了启示,就这样,我把它们画入作品中。”单单数语,道破了画家改变绘画素材的秘密。   亚鸿君的作品,构图相当谨慎,一笔在手,左横右直,笔笔分明,一幅画中蚂蚁几乎布满画面,为数不下三五千,却难得他画来一‘蚁’不苟,作品虽少了水墨的磅礴气势,可是富具图案的韵律美,很合乎时代的艺术潮流。   在同一类创作中,这位画家已能把笔触用得越来越简练,绘画素材也有独沾一味的趋向。对于这些转变,好坏一时难于评估,然而却是艺术修养演进的过程。   环顾我国周遭水墨画家,年方而立,且作品深受国家画廊有关当局的器重,和外国旅客抢购者为数不多,亚鸿君便是其中一位。   

有生命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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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自Redza Piyadasa 艺术评论)    《有生命就有希望》 (局部)       吴 亚鸿早年学习传统水墨绘画,后来因为画了一系列描绘细腻的蚂蚁而闻名艺坛。   他的《蚂蚁》水墨画系列,是采用弄皱的宣纸为底,并以毛笔一丝不苟地写出忙碌的蚁群。小小的蚂蚁在白白的纸上更凸显出画面的空灵之美。   看吴亚鸿的画,他笔下的蚂蚁在纸上自由又有秩序地行走,让我们感觉到它们忙碌的动作与生活,和我们实际人生是息息相关的。     传统水墨画着重笔墨灵活与虚实相生的美学。这种特质,更增添了吴亚鸿作品令人‘沉思’的空间。   在欣赏吴亚鸿的作品时,观赏者总会细细品味一只一只用心画出的小蚂蚁,时间由此展开来,也让我们看到一位画家的心思和毅力。   蚂蚁似乎是画家用来隐喻人生况味和生活奋斗的视觉符号。“有生命就有希望”这幅画,很明显地反映画家对人生的冀望。   

中西融合「蟻」態萬千-賞析馬來西亞畫家吳亞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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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黃朝湖(國際彩墨畫家聯盟會長、美國普林頓大學客座教授) 《迹》   吴亚鸿作品   2008            為 推展東方彩墨藝術國際化,十多年來,筆者認識了全球五大洲30多國的當代著名藝術家,包括藝術學院院長、 系主任、教授、美術史家、評論家和專業畫家,雖然大多是神交,未曾謀過面,但從每年舉行國際大展或世界巡迴展 中,可以彼此以作品或信函來增進友誼,這當中,馬來西亞畫家吳亞鴻,算是最讓我稱讚與珍惜的藝術家好友。    吳亞鴻不但享譽於馬來西亞,他的螞蟻系列作品也稱譽於歷屆國際彩墨畫展,深獲國際藝壇所推崇,他曾成功協助在馬來西亞舉辦國際彩墨巡迴展,因此獲頒國際藝術交流貢獻獎,並獲邀擔任國際彩墨畫家聯盟榮譽秘書長,可說是實至名歸。    吳亞鴻不但作品具有創意,多次獲得藝術獎項,也獲邀在歐美及亞洲展出,同時從事美術教育工作有成,曾獲多項國際指導獎,現在還擔任馬來西亞雪州皇城藝術家協會會長及博雅藝術中心院長,並經常在大眾媒體發表文章,可說多才多藝。    吳亞鴻平易近人,熱忱負責,深獲藝壇佳評,尤其謙虛有禮,言而有信,筆者聞其聲而知其智慧過人,當然會有今日成就。   從吳亞鴻30多年畫作題材來解析,可以看出他是位「詩情的人道主義者」,他關懷人群、關懷生態、關懷人文,擅用東方的傳統水墨技法,描繪生活周遭的景物,對麻雀、蟑螂、雞、螞蟻等小動物小昆蟲情有獨鍾,像作品中窗口上的群雀,畫框中的蟑螂,舞動的雞,成群的螞蟻,還有荷花的切割組合,超現實的字畫結構,都令人耳目一新讚嘆不已。 《过客》   1987   長期以來,吳亞鴻對螞蟻最著迷也最投入,不論獨蟻或群蟻,都能成為吳亞鴻的繪畫主角,更成為他的繪畫語幹,如果分析他的螞蟻系列作品,似乎可以看出三個時期所串聯成的「蟻」態萬千的思維走向:   吳亞鴻早期的蟻作,定調於80年代,以關懷的心態、偶發的情悟,將細小的蟻體轉換成繪畫的「點線面」三元素,他將單隻螞蟻視為「點」,成行螞蟻視為「線」,擴散的群蟻舖成「面」,螞蟻的點線面,便主宰了吳亞鴻的特殊畫面;吳亞鴻鍾情的螞蟻,會在他特製的凹凸、裂痕、撕貼、折層的紙上爬行,或圍聚、或散行、或獨步、或交頭接耳,都在留白的空間上演螞蟻戲碼,也在動態中不斷散發感人的劇情-有歡笑、有悲憫、更有深深的人情味,完全吸引住觀賞者的視覺,也完塑了螞蟻成為吳亞鴻繪畫符碼的先機。   90年代中

从蚂蚁画出艺术生命——水墨画家吴亚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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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心路——走向大马艺术家》 朵拉/著 出版/马来西亚创价学会( http://www.sgm.org.my/ ) 日期/2008年7月 《过客》(二) 1996     这 个时代不必革命,是个幸福的年代,但艺术创作者却不愿意在艺术创作上就这样享受平凡生活。一如平铺直叙的文章无法吸引有水平的读者。平常日子倘若就这样一天一天平淡流去,岁月的河中没有石头缺乏涟漪,毫无变化形成的平庸一生于是也就这样成为过去。这种软弱顺服的生活态度,满足满意地恪守着传统保守过一世人,对艺术创作者来说是不可思议的虚度人生。   从事艺术创作,一生中就是不断地在革命。革除陈旧的概念,革除保守的思想。艺术家的革命方式虽不流血,但却要给全世界带来与众不同的崭新艺术生命。   蜕变,是艺术家的喜悦,死水,是艺术家的禁忌。在创作上如果固步自封、陈陈相因,艺术家的创造活力已经死去。失去创造力,活着的艺术家等同死去;如何再生,成为艺术家终生寻觅的目标。   关于绘画,吴亚鸿的开始和所有画家的开始没有两样,先是喜欢,“很小就爱上画画”,但是学校的老师从没有称赞过。他自己觉得“我很用心地画。”每一次都无比努力,因为对绘画专情一意的吴亚鸿从小立志“做一个画画的人”。有一次,老师出题“自画像”。他很得意,“很快就画好了”然后走过去看那一个成天被老师赞赏说画得出色的同学,“他画纸上所画的,我都有画。”吴亚鸿看来看去,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眉毛头发,通通都一样。他心里不明白,“真奇怪,为何画相同的东西,他能拿A,而我不能?”他以为,“这一次,老师一定会说我画得好的了”。当老师走过来,看了他的画以后,打他一下,责骂:“难道你不知道头发是黑色的吗?”原来吴亚鸿把画中的自己的头发彩上红红黄黄的色彩。“我觉得这样的色彩很漂亮呀。”稚气的孩子受到亮丽色彩的诱惑,心里喜欢就老老实实上了明艳的颜色。他回答老师‘知道’,老师更不高兴:“明明知道是黑色,又不画黑色?”也许老师的心里认为这位学生真有够捣蛋。于是,老师以闽南语说了一声:“坏柴不能做椅子。”   念小学的吴亚鸿根本不明白老师在说什么,但却从老师的语气和表情看得出来那句话并非称赞。回到家,妈妈正在厨房里忙着烧饭,他问妈妈“‘坏柴不能做椅子’是什么意思?”妈妈说“朽木不可雕”,吴亚鸿更是一头雾水。妈妈于是解释说“没有用的意思啦!”他的感觉非常不好,本来低落的情绪掉到更底下,他心

评吴亚鸿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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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中央美院邵大箴教授    吴 亚鸿是很有探新精神的画家。他的创新之路,是他十分注重水墨语言的现代化,注重意象创造,有强烈的打破旧程式旧框框的愿望。      吴亚鸿重视在水墨画中表现精神内涵,重视现代艺术的理念,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希望在绘画的自由天地中,不断的透过画来抒发个人对人生的体验和感触,创作一些富有时代感的作品。”      吴亚鸿虽没有受过系统的艺术训练,但由于他有广阔的视野,善于学习和吸收,又有勇敢的探新精神,他的每件画作都能透露出不同凡响的新意。他追求题材新、构图新和意境新。他不愿重复别人,也不愿重复自己。在单纯中求丰富和在繁复中求整体,是他水墨创作的一大特色。      锺正山先生评价他的创作,认为“他是以东方人特有的审美经验和趣味来观察和表现世界,体现其内心的激情。”我是完全同意的。   《构思》 《闲窗》 《怀古》 《荷韵》 《谁来关心》   摘自《马来西亚当代水墨画家作品集》

吴亚鸿《心血来潮》画集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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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华人文化协会会长锺正山        我 很欣赏吴亚鸿的画,更赞赏一个未经美术学院培训而有此成就的画家。他在13岁时跟庄金秀老师学过一个短时期的画,但他对水墨画的认识和表达是画坛中罕见的。   许多具有笔墨功力的画家往往死抱传统,依样葫芦,不敢创新。但勇于创新的画家却又往往欠缺传统的功底,而流于浮夸庸俗。   我对亚鸿几个创作过程,都很注意,而且很惊叹发现,他不但具有传统的笔墨功力,而且又能超越传统,不断地寻求突破。1979年在一次的美展中,他的一件作品,不论是题材、构图、画意都不是一般水墨画家敢去尝试的———用大笔扫成的正方形框架,间中点上一只蜘蛛,精简而意趣横生,是一幅超乎常规的创作。   接着亚鸿画出一系列以蚂蚁,蟑螂为题材的大幅作品。从思考的角度看显得很有深度。他已认识到水墨画语言在单纯中追求丰富性,自由性和无限性。这时期的作品,充分体现出艺术家人格力量和审美情趣。   经过了6、7年的过程,他改变了画风转向一个大笔淋漓,红黑杂陈的抽象结构,画面上充满着震撼的力量。可是3、4年后他又渡到另一境界,以甲骨文、图腾具有文字性和神秘性结构中,虽然画面色彩丰富,但却能以虚实对比来调和,画面新颖,极富创意。   总的来说,他是以东方人特有的审美经验和趣味来观察和表现世界,体现其内心的激情。我对他各时期在艺术上的探索给予赞赏、鼓励和寄望的! 作品欣赏 《闲窗》 《乐融融》 《静坐当思己过》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 《风荷(一)》 《向仓颉致敬》 《怀古》 《何去何从》 《志在四方》 《两岸》

当蚂蚁遇见古老的文字——吴亚鸿的念旧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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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水真立早 《生生不息》    蚂蚁,一种很古老的昆虫,在地球上匍匐而行已有万万年。蚂蚁,这一名词,是单数,也是复数。   蚂蚁,可谓是一个大家族,林林总总,大大小小,或红或黑,子孙有如海边砂石。   蚂蚁,却又是一个大皇朝,万蚁之上有个蚁后,蚁后之下分工清楚,工蚁兵蚁全然是一个规划完善的社会。    一群群 的蚂蚁每天营营役役,为吃的,为赶路,两对触须的接触,也算是一个招呼了。   吴亚鸿画里的蚂蚁,是谈论蚂蚁自己,还是谈论我们呢?   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已经看过吴亚鸿的蚂蚁,在心目中,蚂蚁已成了他的标记,每逢看到水墨画里有蚂蚁踽踽独行,或是浩浩荡荡大游行,那非吴亚鸿的画莫属了。   许多年以后,再看到那群蚂蚁,当然不是当年那一群,已经历几千几万代繁衍,至今已进入另一境界。近期蚂蚁所处之境,都在斑驳的墙上,石碑上或图腾里,这一次,蚂蚁和古老的中国文字相遇。   甲骨文、篆书和龙凤图腾都是古老中国先民生活中的符号,从当初的实用功能蜕变到今天的观赏功能,其优美的造型,曾经是许多艺术家创作的素材。   怎么吴亚鸿会怀旧思古起来呢?是心境转移吗?   其实,有谁没有年轻过呢?当我们刚刚长大之时,总是认为传统会妨碍我们成长,都千方百计想办法要甩掉它,经过岁月的磨练,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从青年至到中年,已成为社会的支柱,也是三代之间沟通的桥梁,这也就是令吴亚鸿怀旧起来的原因。心境转移,既是社会中坚分子,就有着教育和提携后辈的任务,同时,也需向前辈承接经验,而自己本身的艺术素养,也得从雄厚的文化遗产中去吸取养份,这才能承先启后。    反映作画者心境   一代来了,一代又去,这个以蚂蚁来创作的系列题为《生生不息》,一群群蚂蚁引导观众走过那古老斑驳的墙,吴亚鸿以拓碑的技巧,把石块水泥的肌理,用宣纸拓印了下来,岁月的痕迹,完完全全在纸上再现出来。   看《生生不息》这个系列,从吴亚鸿水墨创作的历程来看,蚂蚁来到的地方,正是反映作画者来到的心境,清楚自己的定位,也容易找到去向,将来的日子里,蚂蚁会走到哪里,没人知晓,或许有一天,来到人生路的岔口,蚂蚁和吴亚鸿,不知是哪一方先提出分道扬镳的建议呢?

纱窗掩不住雀跃万分的吴亚鸿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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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周泽南 《窗外》 1999  画了20年的窗,吴亚鸿充满感触的说:“隔了一段时日看同样的东西会有不同的领悟。我画窗时,就是出于这样的心境中。我早期画的窗较重描绘窗的纹理和结构,现在的窗则开辟了更大的联想空间,由点天马行空。”   与 画家吴亚鸿做访谈,围绕在他累积了20年的《窗里窗外》画作系列谈了好久。几乎冷落了他将于近期内展出的另两大画作系列,即《怀古之旅》及《生生世世》。这也休怪本报记者,因为吴亚鸿的《窗里窗外》予人太多的遐思。  先看看《窗外》这幅简洁流动的三色水墨;红的蓝的雀儿怡然自得栖息篱上,让屋里人见了,马上感觉到窗外的世界真精彩,就连饱满丰润的墨色也感染了雀儿的喜悦,禁不住“雀跃万分”。  吴亚鸿自称以往自己的水墨过于强调人文内容,现在较侧重画面的视觉效果。他说:“画面的点、线、面、色块、韵律感和墨色的变化,能产生不同的视觉效果。《窗外》有红、蓝色的雀,一方面反映了热带雨林里的确有七彩各色的雀儿,另一方面则有意通过不同颜色的雀儿,予人一热(红)一冷(蓝),一喜悦一冷静的强烈对比和韵律。” 《窗外 III》   用心窗看《窗里窗外》  “我从1977年开始画窗。总觉得隔着窗看景色很美,因为一扇窗好像把景物框成了一幅画。”吴亚鸿这样述说着他的《窗里窗外》系列。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隔着窗看景色固然如画,隔层纱窗凝望如梦似幻的窗外,应该可以看出更浓的诗意来吧?吴亚鸿说:“我用一层宣纸覆盖着画面,除了制造纵深感觉,表现朦胧美,还达到一种‘不能及’的理想。”  吴亚鸿的《闲窗》里就有一只藏在纱窗后的雀儿,在凄清中顾盼自怜,如数代以来在纱窗前盼着郎君归来的女性,柔肠寸断。同一幅画内,纱窗前却是一片火红的热闹;栖息在不同窗框上不同数量的雀儿,有众乐乐的兴高采烈,有独乐乐的清闲,有双宿双栖的安适,皆是闲。  画了20年的窗,吴亚鸿充满感触的说:“隔了一段时日看同样的东西会有不同的领悟。我画窗时,就是出于这样的心境中。我早期画的窗较重描绘窗的纹理和结构,现在的窗则开辟了更大的联想空间,有点天马行空。” 《闲窗》 1999  “后来,我见到西方大师蒙德里安以水平线和垂直线的‘构成’系列,感到特别喜爱;那种单纯、简洁、静态的美,就是自己多年来所追求的。相比于激烈的感情宣泄的色彩,我更喜欢这种宁静里透露着力量的美。我将蒙德里安的构成和自己的《窗》结合,通过窗架的水平线

用眼听画•以心看画——观摩吴亚鸿画展《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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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张句 《窗外》    1. 惺惺画语    报章介绍吴亚鸿画展《心语》,也有许多人为画展道贺。由于周日工作无暇,唯一的周末是星期六,听闻画展于马来亚银行画廊举行,为了报章刊出的其中一幅原画,赶忙前往观摩《心语》。    2. 人似秋鸿来有信 事如春梦了无痕   站在画廊门口,擦身而过惊鸿一瞥画者吴亚鸿,彼此瞬即点头微笑。在画展中,忘了追看原画的原始动机,因为还有更令我们从心底欢欣喜爱的画。   可惜,我是有办法且会冲动买下那幅原画。生活空间窄小,唯恐有限的挂画空间不能平衡容纳无限的赏画空间和时间,继而逐渐削弱对待原画、画者和赏画的尊重,终至无法如获至宝。    3. 纱窗风雨黄昏后               《窗外 8》   观摩《心语》,须要用眼听画,用心看画。首先(A),须要各自(EA)将耳朵(EAR)聆听(HEAR)心(HEART)语,一步一步,不急不徐,渐时以画(ART)语(画与话同音)(TALK)心语。观摩心语,无所谓光影,无所谓镜头,无所谓格局,无所谓角度,无所谓镜头,在乎的是感觉。   画者巧妙运用皱纸方式,纸层方式,营造心语过程,间接衬托画者的用心,成功又深谙塑造言语沟通技术。窗里窗外的意境,站不稳画前,有些宿醉。纱窗外的麻雀儿,纱窗内的蚂蚁阵;两个世界,几许痴迷;三个世界(包括观者),有些拥挤;四个世界(包括画者),语多人不怪哩!   画中有窗,窗里窗外;画框是窗,画裱是窗;画墙是窗,画廊也是窗;赏画的眼睛是另一道通向内心的窗;层层叠叠,一层又一层的纸,俨然一幅大风景自由开启窗的全方位。   或许蚂蚁无意理睬麻雀,麻雀吱吱喳喳呱噪,观者甚至听不到树叶花开的声。蚂蚁和麻雀,有些麻烦,有些麻醉,但是这一切黄昏后美丽的风雨,我都衷心接受。    隔着纱窗,隔着纸层,半透明地隐隐吐露心语。蚂蚁群在底层,蚂蚁群在面层;吴亚鸿解释有人赶科场,有人归故里。身为观者的我却看出不同的味道。众生似蚁,而蚂蚁体质渺小;华人先祖至今日中国人民,一心要往外层移动;但在中国游途见闻,中国满地底层皆是掘之不尽的宝藏,令观者与神往追根寻源,细腻的密麻蚂蚁群,雄浑的笔刷,和谐的设色,是否意味着慎终追远的大千世界两茫茫吧? 《闲谈(二)》   蚂蚁伫立这方,麻雀占据偏方;麻雀在上,蚂蚁在下;麻雀五脏俱全,蚂蚁更微乎其微。蚂蚁对比麻雀,彼此关照,冷落,左右;一动一静,

从点出发——吴亚鸿的蚂蚁水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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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凡 《抉择》 吴亚鸿水墨画    吴 老师 的记忆是很好的,事缘中学毕业后的我,就到台湾升学去了,这当中,少说十年没再见到吴老师,而再次见到我,他竟是丝毫无误地叫出我的名字。这一点,我想,是他厚道天性所使然。   一直以来,吴老师总是对前辈尊敬;对平辈友爱;对后辈扶持。做事认真、负责,所以由他一手所创的“博雅造形艺术中心”才会在巴生屹立不摇,因为在那,着实培养了不少儿童美术的天才。每一年,都举行一次“庄金秀美术奖”颁奖礼,以鼓励儿童继续往美术方面发展。 吴亚鸿进行创作   对于美术的发展与传承,他自有一套看法,他曾对我说:“我认为不可以否定传统,而只一味追求所谓现代。因为否定传统,我认为是很不礼貌的。没有传统,就不会有所谓的现代。”又说:“不需要去分割传统与现代,因为那是一种不断传承的现象,而不是断层似的延续。”    点…..   直到现在,我还是记得很清楚,当我第一次看到吴老师的作品时的震撼。那是我还在念初中的时候了。他展出的是一幅以蚂蚁为主题的作品。那时,我一直不能明白,为何有人会用蚂蚁作为绘画的主题,只记得那时候我所看到的,是一群成千上万的蚁群,从四面八方,朝画面中央刻着“吴”字的圆形印章走去,而题目是:“集会”。更记得那时我瞪着那作品好久、好久,一直未能平伏心中的波动。很久以后的今天,回想起那时的激动,余韵依存。   众所周知,吴老师是一名以蚂蚁成名的水墨画家,正如他自己说的:“蚂蚁是一个点。而点是没有方向的,而且包容性很大。你可以有无限自由的去设定它的方向。”这句话,让我的心有顿悟的振动。有一则故事祥和大家分享:   有一个人在森林中迷路了,一直找不到出路的他,非常的紧张。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他遇上一位老人,因此他便急忙求救于老人,于是有以下的对话:   迷路的人:“老丈啊,我迷路了,请您指点。”   老人:“现在你站定了吗?”   迷路人:“站定了。”   老人:“有方向吗?”   迷路人:“没有。”   老人:“很好,那你可以自由的选择。”   迷路人:“我不明白,事实上,我被困在这了。”   老人:“不,事实上,现在的你,有绝对的选择的自由。”   迷路人:“怎么说呢?”   老人:“别慌,这森林是有限的,无论你选择哪条路,总会走得出去的。”   迷路人:“真的吗?”   老人;“是的。以放松的心情,看待这次的旅程吧。”   最后,那人真的

写吴亚鸿《心语》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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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金秀 吴亚鸿呈现的《一个画展·一幅作品》,不只是一幅挂在墙头供人 欣赏的画, 而是 由开幕人“破门”而入开始,到吴亚鸿当众挥毫涂涂 点点,乃至悬笔让墨 水自 由滴 落 的那一刻全都是画的一部份, 但——那是幅用感觉“欣赏”的意象 画,令人深思。    我国 画家吴亚鸿为应南洋商报邀请,决定在马来亚银行总部展览厅举行1999年跨世纪的个人《心语》画展,以迎接千禧年的来临!   1995年星洲日报也曾在同一地点为吴亚鸿举办《心血来潮》画展。我国两大华文报在4年中为同一位画家在同一场合举办画展,可说史无前例,当今画坛,谁与争锋?   吴亚鸿博学多才,不只绘画自成一格,书法也佳,写文章掷地有声,上台演讲能令听者如沐春风,更重要的是他使水墨画万能化,不只在画面上能表现出与众不同的全新境界,而且他举办了多项画展也多能别开生面,引人瞩目。好像《一个画展一幅作品》、《亚鸿涂鸦》,为庆祝母亲节而举行《翰墨丹青廿五年画展》又请父母亲挥剪开幕,实是我国画坛仅见。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在1992年及1997年先后两次为我主办了两次非常轰动的生日画展,吴亚鸿这种尊师重道的精神,在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的今日社会获得回应。最特别的是巴生加埔路华人协会在9月间也带动了培英华小数十位超过70岁老学生来为一位80 高龄的老教师举行祝寿宴会。   这次他的《心语》画展也能独出机抒。他把画展分为3个系列:(一)窗里窗外,(二)怀古之旅,(三)生生世世。他说:“我爱绘画,画的都是自己心中所想,所爱,所期望的。希望在看我的画时,除了用眼去听我画中的话,也能用心去看我心中的画。”这是不是一项独出心裁的画展?   吴亚鸿对于自己的艺术创作要求极高,每一次挥毫泼墨,往往要绘上几十张画作,直到选出其中最满意的一张才肯罢手。他绘蚂蚁,蟑螂,乌鸦或任何小动物,都是经过“熟其性,取其形,得其神”三部曲,既是随意挥洒,也自饶天然神韵。他的创作似乎也很在意画外的联想,因为笔墨之内有穷尽,笔墨之外无穷尽。凡最高境界,不但笔墨之内,而且也在笔墨之外,也就是说他的画不只是表达笔墨的形象及表现笔墨画外的意趣。他有一幅蹲着不动的公鸡,题词是“静坐当思己过”即为一例。 《迹》1999   以蚂蚁而驰誉艺坛的吴亚鸿自己也说:“蚂蚁的出现,隐喻着东方艺术也能像这小生命一样顽强,穿越时空,源远流长;生生不息,世世相传。”   有人认为,“惹来一身蚂蚁”

Pests are his pe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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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ticle by Salina Khalid       " Cockroach -Ants" Goh Ah Ang Ink on Paper        To everyone, cockroaches and ants are pests. But to Goh Ah Ang, they are a source of inspiration.  While most Chinese artists go for the legendary dragon, tiger, lion and horses, Goh opts for the insects.  The 41-year-old self-taught artist displays his admiration and fascination for them in his latest series of paintings at the exhibition Expression.  About 40 pieces of his paintings done over a period of 15 years are being exhibited at Balai seni, Menara Maybank, until Aug 12.  Among the paintings featured at the exhibition-cum-sale are his series of works on Journey of the Ants, Exhortation, Frame, Windows and Cherish.  Goh said he chose the insects as a subject because of the role they played.  “They are sensitive, hardworking and co-operative.  “Yet it is a pity that we overlook the big role they play in our ecological system because of their small size,” he said.  Goh said the creatures

Goh Ah Ang, the ant artist of Malay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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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icle by Redza Piyadasa Extract from Masterpieces From The National Art Gallery of Malaysia "Where There Is Life, There Is Hope" by Goh Ah Ang, 1996 Goh Ah Ang is an artist trained in the Chinese mode of painting and he was initially involved with traditional brush painting techniques. In recent years he has become well-known for his delicately rendered ant paintings. Using textured rice paper as a base, his colonies of busy worker ants are minutely and painstakingly rendered, one by one, with the aid of a very fine pen. The tiny ants are spread out on the white base and highlight the empty void of the white paper surface. There is a sense of busy movement and activity as the ants move in different directions across the paper surface. The inherent qualitie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painting values, with its emphasis on technical dexterity and black and white contrast, have lent to Goh’s paintings a contemplative quality. The viewer is inclined to study each minutely rendere

马来西亚蚂蚁画家吴亚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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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今秀 第3期《艺术秀》封面(台湾)    中国 艺评家邵大箴教授在《马来西亚当代水墨画家作品集》中这么说:“吴亚鸿的创作重视水墨画中表现精神内涵,强调现代艺术理念。他有广阔的视野,善于学习和吸收,又有勇敢的探新精神,画作透露不同凡响的新意。他追求题材新、构图新和意境新。他不愿重复别人,也不愿重复自己。在单纯中求丰富和在繁复中求整体,是他水墨创作的一大特色。” 《闲窗(二)》 1999   邵大箴的评语道出吴亚鸿是一位精益求精、力求突破的现代水墨画家。的确,在细读他过去30 多年的创作,不难发现画家总爱以不同的绘画风格和大家见面,每次呈现在观众面前的都让人眼前一亮。他的创作系列包括《箴言》、《荷韵》、《框》、《窗的联想》、《红与黑》、《心血来潮》、《蚁之旅》、《怀古之旅》等。   让我们来谈谈吴亚鸿几个令人刮目相看的系列。一般上,窗框给人的感觉是生硬的,它往往框住了我们的视野,甚至框住了人们对生活的看法。但画家在70年代中期的《窗的联想》作品,却成功地以无穷尽的想象力,画出一系列的窗雀作品,反映生活逸趣,富具诗意。 《闲窗》 1980   画家认为:“框可以框住景物,但它并不能框住一个人的思想,那是上苍伟大的杰作。我总觉得,隔着窗看景色很美,因为一扇窗好像把景物框成一幅画。因此,我喜爱透过《窗》来抒发个人的情感。”这系列作品中的《窗外》曾获得马来西亚华人文化协会主办的《1980年全国水墨画大赛》优秀奖奖赏。   另一个系列《心血来潮》,是吴亚鸿90年代的激情之作。画家应用中国传统的青、赤、黄、白、黑五色作为主要色彩,再以书写笔法营造气韵,并凝集甲骨文、象形文或图腾纹样,以金、银色描绘在画面上,予人一种神秘感。 《生生世世(二)》 1997   享誉国际艺坛的马来西亚著名画家钟正山认为:“亚鸿的这个系列,已渡到另一个境界。他借用甲骨文、图腾及文字,营造了神秘性的结构。以丰富色彩和虚实相生来调和,画面新颖,极富创意。总而言之,他是以东方人特有的审美经验与趣味来观察和表现世界,体现其内心的激情。”   于1995年,吴亚鸿在钟正山院长的赏识和大力推荐之下,加入由台湾名家黄朝湖领导的《国际彩墨画家联盟》,参加历年来多项的国际巡回展。   在吴亚鸿的创作中,让人过目不忘的该是《蚂蚁》系列了。   有人说,看到蚂蚁,第一个就会想到吴亚鸿。蚂蚁已经成为吴亚鸿的代名词。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