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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蚂蚁画出艺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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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拉    “人生如蚁聚。蚂蚁从远远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小点,这一个小小的点,却也是一个生命;有生命就有希望,而人,在整个宇宙间,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小点,和蚂蚁也没两样。”这份微妙令吴亚鸿深思,并且从中悟出更辽阔的天地。    吴 亚鸿和很多画家一样,很小就爱上画画,但是学校的老师从没有称赞过他。他觉得自己很用心地画,每一次都画得比别人努力,因为对绘画专情一意的吴亚鸿从小立志‘做一个画画的人’。   有一次,老师出题‘自画像’,他很得意,很快就画好了,然后走过去看那一个成天被老师赞赏说画得出色的同学。   “他画纸上所画的,我都有画。真奇怪,为何相同的东西,他能拿A,而我不能?我以为,这一次,老师一定会说我画得好的了。”但老师走过来,看了他的画以后,打他一下,责问:“难道你不知道头发是黑色的吗?”原来吴亚鸿把画中的自己的头发涂上红红黄黄的色彩。“我觉得这样得色彩很漂亮呀。”他回答老师‘知道’,老师更不高兴:“明明知道是黑色,又不画黑色?”也许老师心里认为这位学生真够捣蛋。于是,老师以闽南语说了一句:“坏柴不能做椅子。”    坏柴可以烧饭取暖   念小学的吴亚鸿根本不明白老师在说什么,但却从老师的语气和表情看得出那句话并非好话。回到家,妈妈正在厨房里忙着烧饭,他问妈妈“坏柴不能做椅子是什么意思?”妈妈说“朽木不可雕”,吴亚鸿更是一头雾水。妈妈于是解释说“没有用的意思啦。”他的感觉非常不好,本来低落的情绪掉到更底下,他心想,自己那么爱画画,却一直画得不好,确实是没有用。当时也在厨房的父亲反应很快,正好站在炉灶边的父亲,拿块木柴放进火炉里并说:“坏柴可以拿来烧,也可取暖煮饭。”   困扰了吴亚鸿一个早上的心事,被父亲一句话,豁然开朗。吴亚鸿非常感谢父亲就这么一句,让他恍然大悟。父亲彷佛随便应对的一句话,就是他人生路上的明灯,引导他充满信心继续向前走下去。   虽然6年的小学的美术作业从来没有拿过一个A,也许老师是无意的,但父母的肯定,肯定无论是什么样的柴,都可以有机会扮演自己的角色,让他化忧为喜。   世界上充满令人吊诡的事,从未曾在美术课拿A的孩子,成年后却变成一个美术教育工作者。“是的,因为我太喜欢画画的那种感觉,画画的时候特别快乐,在线条和色彩中最悠游自如。”他因此成为一只在艺术大海中悠游的鱼。   吴亚鸿主持的‘博雅造形艺术中心’于1979年创办。从当年6个学生开始

《蚁之旅》——蚂蚁画家吴亚鸿个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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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金秀 吴亚鸿与当时的文青体育部部长Anuar Ibrahim(左二) 和馆长Syed Ahmad Jamal(右一)讲解他的创作 马来西亚国家艺术馆 《当代青年画家奖》颁奖礼 1983   在雪州皇城艺术界,吴亚鸿是响当当的名画家,在过去十多年中他举行过六次的个展,都曾受到热烈的反应。这次举行《蚁之旅》画展,纯粹以蚁作为创作题材,又纯粹以蚁图展出,可见他艺高胆大,也可知他作画只是遵循自己的创作原则,既不为取悦于人,也不是求售赏钱,为的只是要发泄内心炽热的感情,追求艺术上的真善美。   他所作的‘蚁图’,不为一切形式所拘束,心灵超脱于贫富利害得失荣辱之外,随意抒发自己的真性灵,随意透露出生命的清光。 《对立》 1984   1983年,吴亚鸿曾以‘蚁图’参加由国家艺术馆主办的全国青年绘画比赛,夺获大奖一千元,他是四名最佳奖的得主之一,也是华裔画家唯一的得奖者,当时我国一位艺术评论者曾作如下的评述:   “吴亚鸿的得奖作品以蚂蚁为创作题材,既新鲜且具趣味感。虽然他采用宣纸水墨作媒介,但这幅画看来完全没有中国传统的水墨画规格,原因是他应用西方‘包浩斯’的点线面原理组成一幅有韵律感的画。远看一只小蚁一个小点,那许多只蚂蚁列队起来走动,便成了线,再由许多队蚂蚁凑合起来便成了面。蚂蚁走动的路线是不规则的,因此这个画就由这许多弯弯曲曲的线带动,使画面产生动感,同时他也引用了东方的禅意,即没有就是有,有就等于没有,多就是少,少就是多。现在他把画面左下端大约三分一处,留下一片很适当的空间,而整幅画最重要和最有美意的地方,就在下端右边的一‘线’,不多不少,恰好安排在那里,我们的视线在上段的蚂蚁(点与线)兜了几兜,始终会被下端靠左边的‘线’,拉了回来,这就是禅学的多就是少,少就是多的禅意。” 《梦里不知身是客》 1987   艺术家是天地的代言人,也是沟通天地山川万物之形与神的使者,吴亚鸿以宇宙人生的具体事物为对象,使自己的精神生命与自然的生命融合为一,这次以慧眼写平凡的蚂蚁,正是“静观万物皆自得”的体验,是禅学境界,也是画学境界。   吴亚鸿所作蚁图,承继了中国传统艺术之精粹,而以新观念,新秩序,新感觉,开拓了一种崭新的表现手法,所以他的画面既洋溢着明朗的现代精神,同时更具有古典的水墨神韵与淳朴的民族气质。   吴亚鸿的《蚁之旅》具有种种暗示,种种的象征及隐喻来反映纷纭繁冗的众生